滚二

【百合】 草•前尘梦

这是个巨坑,巨坑,巨坑


此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个谜一般系列的一篇【啥


百合,cp:无明X应柔

 

 

这是陆应柔第六次撕掉飞鸽传书顺便逮住鸽子煮了吃掉了。

无明站在一边抱着手臂看她煮鸽子,眼神锐利冰冷——她随时都是这样的。

“你家里人好像很怕你嫁不出去了。”

“呵,”应柔冷笑了一下,“我都二十二了,早就嫁不出去了,也不知他在瞎操什么心。”

陆应柔爹走得早,娘走得更早,无明是知道的。

“我五岁上凭空冒出个哥哥,教我如何不信他蛊惑我爹,欺凌我早早没了娘亲。”那时应柔趴在她怀里闷闷地说,郁郁不乐。

无明瘫着脸说你起来你妨碍我修行了。

“你这人太不解风情!”应柔喊着张牙舞爪要来打她,无明轻轻一弹指便闪现在数尺之外。

“好厉害!”

应柔学着她的样子弹指,无事发生,风平浪静。

无明说其实那个动作不是根本,不加也成,加了好看。

说着她没弹指就闪回了应柔身边。

应柔目瞪口呆。

“无明你教我……教我法术啊!”少女眼睛闪闪亮亮,“我不贪心!我就学这个!”

无明略愣一愣:“不成。你太笨了,学不来。”

其实应柔很聪明,聪明极了,只是她实在用不着接触这些。

因为自己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应柔说,按照她哥哥那个脾性,对她的事情从不过问三遍以上。然而这次书信频频来了六次,也不知怎么回事。

“我看他八成是有主意了,就等着我回家嫁人。”应柔一边嚼着鸽子腿一边说,“要是还有下次我就把你带回家给我哥看,要是他不同意我们就揍他一顿。”

“要是还有下次就吃烤鸽子吧,天天炖汤我都喝腻了。”无明冷淡的给出评价。

“其实每次我都挺想给他回个去汝妹的,可是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呢。”

 

应柔第一次遇到无明是十八岁。彼时初入江湖,她除了从前练的弓马骑射,竟没有一技之长。讨厌的哥哥又绝对不会派人暗中保护,估计是巴不得她死在外面。

——妈的智障。陆应柔裹着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时候心里骂,迟早有一天她要敛财,敛到富可敌国,让陆棂那小人跪在地上喊爸爸。

眼角余光一转,她瞥到一个萧然而立的身影。雪白的袍袖在凛冽冷风中翻飞,衣角绣着的火红花纹无比鲜艳灿烂,像一把火焰灼烧进人心里。

白明明是清冷的颜色,却因红而变得灼热;红明明是出挑的颜色,却因白而变得肃杀淡漠。

应柔的心里飞快的划过无限赞叹,然后她挣扎着向那人走过去,一把扯住她火红的衣角。

“这位大侠……”

于是一切从此开始。

 

其实无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总是冷冷淡淡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样子,每天的活动就是修行,修行,修行。应柔想与她搭话的时候,被她冷冷的划过一眼,就好像被人用冰划了一刀子,冷得生疼。

就算是这样,应柔也总觉得她是好的——不仅因为无明救了她的缘故。

更像是从心底迸发的渴望与好奇,想接近她,看她被冰雪覆盖的外表下到底装着什么。

应柔发现无明其实是很温柔的人,比如说,会半夜爬起来给她盖被子——这是自从她九岁母亲去世就没有的待遇。

然而应柔仍然保留着踢被子的习惯,期待着那个会为她盖被子的人出现。

她确信自己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那人受到了惊吓,细长的凤眼被睁得很大,冰雪般淡漠的表情也出现了裂纹。

趁她还在发愣应柔眼疾手快的缠上她的脖子,把无明带到自己床上。

“你看你,是喜欢我的对吧。”她壮着胆子去亲无明的脸颊,有些胆怯的笑了,“你放心,我也喜欢你的。”

 

应柔很喜欢看无明变把戏。

纤细修长的手指,一翻一转之间便能变出几乎所有东西,不管是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还是天际划过的一道流光。

虽然知是幼稚,但她还是会忍不住欢呼起来。而无明冷淡的表情也会因为她而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好厉害……这是跟你师父学的?”

“不,都是我母亲教的。”无明摇摇头,脸上显出一种敬畏的神色,“小时候她会这么变给我看……可是后来不会了。”

应柔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那个被自己父亲钟爱的女人很美,总是笑的温婉自然,恰到好处,有时却又令人感觉高不可攀。她在一个人静静思考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的,平静的像一滩死水,有时令自己害怕。

但面对自己时,母亲总是笑的,看着自己的眼神无比珍爱,好像自己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珍惜的。

怎么会呢,应柔想,父亲那么爱她,她那么得意顺遂,又怎么会不时露出那种哀伤而忧愁的表情呢。

这个疑问被母亲带进了坟墓,从此应柔看不到她的笑,更看不到她的哀伤。

“无明,”她扯着身边人的袖子,“跟我说一说吧,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

 

无明说,自己的母亲是最完美的女人。

“她什么都会,什么都行。”无明说着,眼中敬畏之色愈重,但表情却柔和了一些,“我的一切都是她教的。我没有父亲,她也只有我一个女儿。”

“你的父亲……去世了吗?”

无明摇摇头:“不,我就是没有父亲。我从没见过他。要不是长相,我都要怀疑自己是母亲捡回来的小孩——她身边没什么人。”

说到这儿,无明突然有些兴奋。

“我偷偷告诉你哦……小时候照顾我的是两个叔叔,他们两个以前都喜欢我母亲……”

应柔睁大眼睛听着。

“后来啊,这两个家伙就抛开我母亲在一起了。”

无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熠熠闪着光。

 

其实我们对彼此都隐瞒了一些事情。

应柔攥着第七封飞鸽传书,脸色有点难看。

这一次她为了躲避陆棂,连续换了好几个地方,这只鸽子却准确无误的找到了。

莫不是陆棂派人跟踪她?

“深山老林的哪来人跟踪,”无明抱着手臂出现在她身后,“是鸽子的问题,被人施了法术,跟定你了。你这哥哥不简单啊。”

“……”

无明却没有问任何让应柔难堪的问题。她轻描淡写的问:“是我设结界拦住他,还是我陪你回家去见他?”

应柔突然特别想哭。

这人怎么这么好,怎么对她这么好这么体贴。就一个瞬间,应柔觉得自己不仅是身心都许给她的问题了。

她紧紧抱住无明,在流泪的间隙发出了几声抽泣。

无明抚摸着她的发,什么都没有问。神色依然淡漠,却让人觉得她很温柔。

 

当陆应柔坦白一切的时候,无明并没有显得很惊讶。 

“我早看出你不是平民。”

陆应柔垂下眼睫。手指不安的捻动着衣角。

“对不起……”

“你自责什么呢?”无明突然笑了,那常年冷冰冰的脸此刻突然如春风化雨,柔和到了极致,也温暖到了极致,以至于轻易地化解了陆应柔的不安。

“我的应柔,原本就只有公主的身份配得上你。”

她执起陆应柔的手亲吻,温柔而虔诚。好像她此生的温存都用在了这一刻,一瞬间惊艳得连世界都静止。

 

应柔长公主出门一去五载,安然归来,帝特于宫禁内开设酒席欢庆一日。

席间无明冷着一张脸散发着无限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虽然她平日里一直这样,但陆应柔依然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

“是我皇兄?……”

“不是。”无明捂着胸口,那里正传来一阵阵强烈的悸动,欢快到令她感觉不安。

“应柔,我觉得我以前来过这里。”

太过熟悉,好像与这个地方有着什么不清不楚的联系,深刻地融进了骨与血。

她抬起头,宝座上的人正微笑着举杯,笑容颇有些深不可测的意味。

 

半夜三更被人从床上拖起来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不过陆棂并不在意,毕竟他从来也不会熟睡。

身边的妃子睡得沉沉,无明还特意让她睡得更香了些。随即,两人被包围在一个隐秘却强大的结界中。

陆棂一直默默地看着她施法,不惊讶也不慌张。

“你不是普通人。”审视一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无明蹙起细细的眉。

“你也不是。”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还没问你接近我皇妹有什么目的。”

第一个回合无明就输了一筹,她感到很恼怒。

“道行不够啊,小姑娘。”陆棂看起来与她一般大的年轻容颜上闪过一抹嘲讽的笑容,“别用这眼神看我,起不到什么效果。”

他想到若干年前用几乎一模一样眼神盯着自己的女子,并不像无明这么尖锐冰冷,多了些轻蔑自信和探究的意味,好像自己是一件有趣的玩物。他刚为此感到愤恨,便感到恐怖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他几乎窒息。

这样的眼神需要与之相匹配的实力,而面前的少女显然没有。

所以眼神也仅仅是眼神,构不成实质性伤害。

陆棂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你要干什么我不管,但只要你敢伤应柔一根头发,我必碧落黄泉,永世追杀你。”

好生熟悉。

“我对你想干什么当真一点兴趣没有,只是若被我发现你想伤害或是利用姐姐……呵,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的吧。”

那时候的自己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但现在却能泰然自若的面对眼前少女放出的狠话,到底算不算有进步呢。

陆棂想得入神,却不知他的不声不响已然激怒了无明。

锋锐的匕首已然抵在了他的喉咙口。

瞥到匕首的一瞬间陆棂的瞳孔骤然收缩,显现出一种且惊且怒的神色——尽管只是一瞬,但无明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他的恐惧。

这恐惧的根源绝不是自己。

这个念头划过的一瞬间,两人都已经平静下来。

陆棂的猜想被果断印证了。

“如果我没猜错,这把匕首是你很亲近的人给你的吧。”年轻的帝王笑出声,眼中带了一些得意,“是亲眷?还是更直接一些的——你的母亲呢?”

无明震惊的望着他。

“别这么惊讶,你的母亲,我永世都不会忘记的。”陆棂露出一点怨恨的神色,随即趋于平静,又发出不加掩饰的赞叹,“她真会教女儿,算算看你也不过二十年道行而已,已能与我对峙许久。”

“……”

见她一脸警惕与不解,陆棂笑了笑:“若是对你有什么不利,恐怕我的日子也无法安生。你放心,我要做的事情与陆应柔无关,也没闲功夫伤害她。毕竟我想要的——”他摊开手掌,又紧紧握住,脸上露出了一种又满足又失落的复杂情绪,“——已经全部得到了啊。”

对于陆应柔,我只是有些嫉妒她而已。

 

无明回到公主的寝宫,抬起头看那块牌匾。

子衿宫。

“很美的名字,是不是?”陆应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穿着单薄的寝衣,眼睛却亮晶晶的,“这是我母妃以前的宫殿。”

无明变出一件薄薄的披风给她盖上,陆应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一语不发,任君摆布。

两个人坐在庭院里看星星。陆应柔靠在她身上,喃喃低语:“无明,如果母妃还在,她会喜欢你吗?”

无明不知怎么回答,陆应柔便又自言自语:“肯定会的吧,你看我那么喜欢你,她那么喜欢我,所以她肯定会喜欢你的。”

打了个呵欠,陆应柔仿佛又看见自己的母亲一袭素白衣裳立在满庭如水月色中微笑,美丽的惊天动地。

无明揽着她的肩膀,突然轻声说,应柔,随我去见我母亲吧。

陆应柔开心的应着,无明接着说,这可能会有些难。

“有何困难?”

无明无言,只是默默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入睡之前,无明牵着她的手,陆应柔感受到一点微微的热度在指尖流淌。

“闭上眼。”

闭上眼睛,不是一片黑暗,而是幽幽的暗光。

无明站在那一片微光中依然牵着她的手,坚定地向光源走去。虚无缥缈,跌跌撞撞,却又实实在在,真真确确。

“你未经修炼,只能引你的魂魄来。不过放心,不会有危险的——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那光源的尽头竟是如此美丽。

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却丝毫不显杂乱。奇幻瑰丽的场景好像经过刻意的排布,又自然如同天成。无法用言语描绘一丝一毫的壮观美丽,很显然不是人间任何一处能够拥有的景色。

“这里就是仙界,是我的家。”

所以说,我们对彼此都隐瞒了一些事情,只是你也太过分了。

 

与想象中不同,这里并没有很多侍奉的仙童。一路走来竟都是花草山水居多,陆应柔也因为惴惴不安而不感向身边的无明开口询问。

她自从生下来还没这么紧张过。

身边的无明走得很快,她也在紧张,但是握着自己的手却越来越紧。终于在绕过不知多少个路口,远处的花丛里傲然立着一个红衣如火的身影。

仅仅是立着,就似乎包含了世上所有的孤高。

好美。

陆应柔忍不住一下子站住,全身心都投入在这背影摄人心魄的美丽上。直到无明轻声唤了一声母亲。

女子缓缓回过头,那容颜竟仿佛比无明还要年轻——只是大约是太过美丽的缘故。

她声音很好听,但语气却是冷漠。

“你们该分开。”

两人均是浑身一震。

“母亲!”无明往前跨出一步,神色带了点祈求,“我是真的喜欢应柔的!母亲应当不介意性别才是!”

“这个自然。”女子垂着眼眸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是你们该分开。”

无明一下子无话可说,她低下头有些垂头丧气,一瞬间陆应柔居然觉得她会因为这一句话而放弃自己。

一瞬间惊惧充斥了她的全身。

无明不是自己,不是从小被父母宠得无法无天自由自在。她太听从她的母亲,因此自己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可以抛弃之物——

来不及多想,她大步上前跪在了女子面前。

因不知怎么开口,她只是倔强地抬头直瞪着她,用眼神宣誓自己的坚定与不甘心。虽然与那女子对视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她竟然奇迹般的坚持着,毫不退让。

对视片刻后女子微微叹息一声,便伸手把陆应柔扶了起来。

“果然还是舍不得你跪着啊。”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

陆应柔正一头雾水,女子接着又说,你这孩子,还真是像我呢——比婉儿像多了。

道理我都懂可婉儿是谁。

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无明却突然笑了。

女子挽着她的手找一处地方坐下,又招招手示意无明也来。但那眼神却不曾离开陆应柔半分,甚至带了几分灼灼。

“你长得像你母亲,性格却像我。”女子撑着头笑的很开心,“柔儿,我以前很讨厌你啊,可是现在再看,却感觉很亲切。”

“……”

陆应柔其实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最后终于忍不住壮着胆子开口:“……您,您认识我母亲?”

“啊,忘了说了,我都忘记你已经不记得了。”女子虽这么说,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我啊,算是你母亲的妹妹,你的小姨。”

 

“无明,无明竟然是……我的表姐吗?”

几乎是颤抖着问出这个问题,陆应柔感到一阵晕眩,仿佛有无限的烟花在眼前猛然炸开,又化为灰烬。

女子仿佛毫无所觉得继续着:“不是。柔儿,婉儿和你,还有更亲密的关系。”

……恋人吗?

“是姐妹。你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人呢。”

陆应柔惊得拍桌站起,却禁不住眼前一黑,紧接着迅速跌入黑暗的深渊。

眼前最后闪过的,是红衣女子唇边那美丽到几乎残忍的笑容。

 

无明跪在母亲房门口,近乎自虐一般的往外散发着法力。她道行原本就浅,若非仙界灵力充沛,她早就被自己折腾死了。

昏昏沉沉间她仿佛听见门内的争吵停止了,接着一双手接住了她虚弱无力的身体。依稀是温暖的,十数年不曾体会过的母亲的怀抱。

眼泪一瞬间涌上来,稀里哗啦夺眶而出。母亲的法力萦绕在她身边,源源不断,她仿佛从母亲的眼中看到了罕见的担忧与心疼。

她想,母亲终究是爱她的。

 

“无明。”

这名字太哀伤,太绝望,连最后的光明都失去,那她还剩下什么呢。

林玉染坐在女儿床边,轻轻抚过那与自己和那人都相似的脸。

那段时间到底有多绝望多怨恨,她还记得。

只是二十年已过,她到底又在痴妄些什么,等待些什么?

她自己也茫然了。

突然地,很想见见自己曾经无比想要守护的、也无比怨恨过的姐姐。

 

林玉染带着女儿下到冥界,入目处阴森幽然,不见天日。

无明忍不住蹙了蹙眉,林玉染感受到女儿的小动作却不表露,但内心也着实是震惊的。

这样的环境与人界如何比较,为什么姐姐会甘愿留在这里不去转世投胎,更不愿随自己回到仙界。

她从来百思不得其解。

林玉韵坐在房里喝茶,面前摊着一本人间的书。见阔别多年的妹妹到来并不十分惊讶,只淡然地微笑开了,如同一朵悠然盛放的莲。

林玉染却有些绷不住,刚刚落座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姐姐……”

“染儿,我说过,我一直都在。”

林玉染的眼泪忍不住扑簌落下。

侍立一旁的无明不知所措的看着落泪的母亲,以及那素未谋面的、此刻正温柔的为母亲擦着眼泪的大姨——应柔的母亲。

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莫名觉得好闪啊。

无明默默捂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婉儿也长这么大了。”

林玉韵看着无明的眼神无比温柔,简直像极了林玉染看陆应柔的眼神。

“我的柔儿……该是和你一般大岁数的。”

林玉染坐在一旁乖乖的垂着头,神色有些歉疚:“都怪我当初……当初一时心里气不过,封印了柔儿和婉儿的记忆,她们都不记得小时候了。所以……”

林玉韵何等机敏聪慧的女子,没等林玉染说下去便已思考出了头绪,顿时脸色一沉。

就在无明以为她要出言斥责,甚至自己已经做好了随时跪下的准备,林玉韵却突然松了眉头,微微一叹。

“罢了。”

林玉染惊讶而委屈的睁大了眼:“姐姐?”

“染儿,其实我……我自觉亏欠这两个孩子太多。”

林玉韵明明是想说些别的什么的,但话到嘴边却变得奇怪而生硬,最终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没头没尾的托词,林玉染却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她最终苦笑着摇摇头,也不知是对无明与应柔无可奈何,还是对林玉韵的回复。

 

陆应柔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三天的清晨。

林玉染的笑容还残存在记忆里,她好像只是做了个无比真实的噩梦。吓得冷汗涔涔,却终究不是真实。

无明静静地睡在身边,把她搂在怀里锁着肩膀,冰山一般的精致容颜溢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陆应柔悄然叹了一声,感觉有什么郁积在内心的沉重东西被呼了出来,一阵畅快。

她决定了,今天要出去赛马,去花园里泛舟。子衿宫苑的荷花开了,母妃生前最喜欢荷花,她觉得无明也一定会喜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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