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二

Rose of castle(7)

abo生子,第一人称女性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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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理由。”我说。

我一生中再也没有像这一个月这样狼狈过了。像个白痴一样追在他身后执拗地求一个答案,或是一个足以说服我的借口。十七年来的纵容与迁就在这一个月无影无踪,更糟糕的是我无法劝止自己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

奥利威尔也是。我们都无法控制自己,说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呢。

“亲爱的。你想要什么样的理由?上次那样的?”

我摇了摇头。极尽疲惫的。

“您爱他吗?”我重复道,“您想和他结婚的理由,是爱情吗?”

他脸上依旧浮着玩味的笑容。这让他看起来像极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风流浪子——实际上,我和他现在离这个年纪都差不多。

和他不同的是,我还是一个天真至极的小女孩。

他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他对我说:“亲爱的,这是我自己的事。”

我点了点头。

“看来我说服不了您了。您的婚事与我无关,可是我总有权知道一些和我自己有关的事情。”我凝视着他,“当初您和我的妈妈结婚——您爱她吗?”

“爱丽娜。”他对我说,“爱情,爱人,都是年轻时才会说出口的诳语。”

我心中一冷。他却接着说:“你总有一天会明白,鲜血、眼泪和荆棘在你心上刻下的伤痕,痛彻心扉之后才能留存久远。但是,这样的回忆没有人会想拥有的。人们总是期望世界一帆风顺,不是吗?”

他胸口的血盟漂浮在空中,鲜红的血滴子在吊坠内部闪着微光。我望着他,他专注地看着血盟。

“爱丽娜。我本想在婚礼上把这件事告诉你的。现在看来,不得不提前了。”

我有些迷惑。

他温柔地笑了,看着我的眼神依旧与我小时候,他看着那个小朋友一模一样,即使我已经成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是关于你最想知道的,你的妈妈。”

冥想盆在桌上凭空出现。我看着格林德沃用老魔杖抽出自己的一缕记忆,银色的,闪着光。

月光。谷仓。两个少年面对面站立,魔杖划破手掌。

鲜红的血滴子从伤痕飞出,似两只翩跹的血色蝴蝶,闪烁缠绕,化作我日日相对的那个挂件。

穿着白衬衣的少年闭着眼睛微微颤抖,专注地投入在这场仪式中。他领口散乱,面色微红,可是在月光下,纯洁静美宛若月神阿尔忒弥斯的恩赐。

他的爱人,凝视着他沉醉其中宛若献祭的模样,一双眼眸晦暗不明,情绪翻涌。

他们十指相扣,密不可分,彼此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从冥想盆里抬起头来。水沾湿了我的头发,而我甚至无意去用一个烘干它的咒语。

血盟是妈妈的。

血盟是邓布利多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是……

妈妈。

多年徘徊寻觅的那个问题,答案藏在转身的一个角落。他欲言又止的关切,他若即若离的态度,他的课后辅导和谈心,他准备的柠檬红茶。

他哪里是针对我。

那些散在霍格沃茨风中的,是想说又不能说出口,是想要触碰又缩回手。


“爱丽娜。”那个久违的声音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不知你了不了解邓布利多家的传说。当我们的家人需要帮助,凤凰就会出现。”

“三年级的时候,你和雪莉·韦斯莱在禁林……你还记得吗?”

眼泪在眼眶中聚集,汇成一汪潭水,最终在眨眼的时候打湿睫毛,肆意夺眶而出。

“我以为……那是你派来的。”

“福克斯不是一只好脾气的鸟。”邓布利多微笑着,“除了你和奥利威尔,他从未让别的学生触碰过它的羽毛。”

我凝视着他的蓝眼睛。多像啊。我的眼睛并不是像奥利威尔,而是他……

奥利威尔。

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我一下子如坠冰窟。激动的泪水转瞬干涸,我的表情迅速冷漠了起来。

“不对。”我说,“你们骗人。”

可是那两人,并没有因为我的质问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慌乱来。——呵,最伟大的黑巫师和白巫师。

“邓布利多先生。”我冷漠地说,“请您告诉我,奥利威尔的父亲是谁?”

格林德沃脸色一变,显得要发怒了。

“爱丽娜——”他警告道。

邓布利多脸上仍是淡淡的微笑。

他甚至说:“爱丽娜,不愧是我最骄傲的学生,冷静,机敏,勇敢,聪明。”

我满腹狐疑地看着他。

“奥利威尔的父亲,我的alpha,真不幸,是个不负责任、骄傲自大、极端无能的理想主义者。说实话,这些年想到他我就满是懊悔和痛苦——我的孩子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呢?奥利威尔在我身边,也就算了,可是你,爱丽娜,你不得不被他抚养,这令我不安。谁知道他会把你养成什么样子?一个热衷于黑魔法的学术疯子?还是和他一样的极端理想主义者?”

“……”我跳起来:“不许你这么说我爸爸!”

格林德沃看起来陷入了呆滞。我要抓狂了,邓布利多却依然不紧不慢地长篇大论,不知他是口才太好还是为这翻演讲打了多日的草稿。

“奥利威尔小时候问我‘爸爸去哪了’,我还能怎么回答呢?只能告诉他你爸爸偷人家魔杖的时候从三楼跳下来忘了接漂浮咒摔断了腿,自己觉得没脸见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接了漂浮咒!”格林德沃脱口而出,“……不对,你怎么能和孩子说这种话!……等等,这么说奥利威尔是……?”

邓布利多丢给他一个嘲笑的眼神。

“小奥要是有你这样的眼睛,你领回家的可就不是爱丽娜一个了。”

“那你说的那个,你的alpha,我是说,发情期……”他竟然语无伦次。

“……要不是你这该死的舞会,我想我该有十七年没体会过发情的感觉了。”对方双手抱胸,“看来得给圣芒戈做个反馈,说他们的终身抑制剂一点也不好使。我以为至少能撑到我一百多岁什么的……”

“亲爱的,那时候你早就没有发情期了……”

我从震惊狂乱中抽出神来,自觉餐厅里的气氛发生了变化,几乎是下意识地夺路而逃,连幻影移形也忘了用。没想到一拉开大门,就撞上了守在门口的奥利威尔。

他看起来还是前几天那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与之相对的,我,已经打起精神判若两人。我看到他下意识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他也有权分享这个消息。

奥利威尔望着自己的父亲,看着他和仇敌谈笑风生,不敢相信地颤着声唤:“父亲……?”

“奥利威尔!”他的omega父亲笑意吟吟地让他过来,“你看起来真不好。看来这里的主人并未尽到待客之道……”

说着瞥了一眼心虚的黑魔王。后者正上上下下打量着奥利威尔——以全新的视角。

“父亲!”奥利威尔没忍住,“您不必在此委曲求全,我想我们是时候离开这儿了!”

“妈妈。”我这时候脆生生地开口,一派天真无邪纯良无害,“我还不知道我和奥利威尔谁大一点呢?我该叫他哥哥吗?”

“你是姐姐,亲爱的。”我们的母亲微笑纠正。

“噢!原来你比我小,我今天才弄明白!”我故意往奥利威尔肩膀上拍了一下,“嘿!不跟你的双生姐姐出去走走吗?”

“……”奥利威尔呆滞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似乎想吐出一个疑问词,可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把他的手从阿不思膝盖上掰下来,然后拽着他立即幻影移形,去了我们这一个月来最常待的花园。

“……爱丽娜!”他似乎被幻影移形给扯清楚了头脑,“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也被下夺魂咒了吗?”

“事实就是,我没有,我清醒的很。”我高高兴兴地对他说,“世界真神奇!奥利威尔,你是我的前男友,现在又变成了我的双生弟弟!”

“我是说,这不可能……”奥利威尔抱着头,“我的父亲是邓布利多,而你的是格林德沃……”

“而现在,他们要结婚了。”我接着他的话说,“嘿!他们是alpha和omega!他们结婚有什么奇怪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是我们的爸爸妈妈!”

“……爱丽娜!”奥利威尔用一种遭到背叛的眼光看着我,“你昨天还不是这么说的!”

“但现在已经不是昨天了。看开些,奥利威尔,像个格兰芬多一样!”

他定定地看着我,半晌忽然说:“其实分院帽想把我分去拉文克劳……但是为了阿不思,我拒绝了。”

我愣住了。

“分院帽是可以拒绝的吗??”我几乎跳了起来,“那它当初为什么不由分说把我分去格兰芬多?我想去的明明是斯莱特林!”

奥利威尔不确定地看着我。

“……也许你实在是太,格兰芬多了?”

他叹了口气:“你真不像黑魔王的女儿。时至今日我依然不敢相信。如果你只是爱丽娜·格林斯……”

“喂,反省你自己好不好?你也不像黑魔王的儿子。我知道你讨厌他,甚至想杀了他。我还知道霍格沃茨有反黑魔王的学生组织,就在格兰芬多内部,而你——正是其中一员。”

他抿着唇不说话了。

我上前一步,靠近他。

“他是我们的爸爸。奥利威尔,从前的那些,你都忘了吧。”

“……嘿。”过了好久,奥利威尔才苦笑了一声。

“我现在倒是宁愿我父亲是那个从三楼跳下来忘了接漂浮咒的倒霉蛋了。虽然我一直不齿偷窃。”

梅林啊。阿不思真的这么跟他说。

“你会改姓吗?”我转移话题,“我是说,我知道这很突然,可是阿不思要是和爸爸结婚的话,他也会改姓的……”

奥利威尔不出意料地摇摇头。

“好了,那么重新认识一下。”我也没有多做纠缠,而是笑盈盈地对他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爱丽娜·格林德沃,盖勒特·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女儿,你的双生姐姐。”

他握住我的手,轻轻一吻。

“奥利威尔·邓布利多,很高兴认识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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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良心督促我回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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